07/31/2006

可惡的pchome竟然給我維修,我正想打報台的。
七月三十一日,今天是農曆七夕情人節。
我當然是一個人過。
就算有情人,也許還是一個人過。
媽媽說想和爸爸去吃個飯什麼的,要我幫他想想。
我說不去也無所謂吧,七夕是牛郎織女的節日,又不是每對情人的節日。
沒想到媽媽說,和自己心愛的人共度一個節日,感覺是不一樣的。
即使那個節日和大家沒有關係,相愛的人還是想聚在一起。
我很驚訝,我以為媽媽對爸爸根本沒有愛,
也許一開始有,可那一小撮愛火早就在一次次的爭吵下滅卻了。
這個想法是多麼可惡?我竟有些認為自己追求的愛情才是對的。
但總之,媽媽其實也沒怎麼想跟爸爸共度,我提出的幾個地方他也都不滿意。
到晚上,媽媽打完信,出去散心,他說他心情很差,但我沒問。
然後陸續媽媽回家,哥哥到家,最後是爸爸。
媽媽洗完澡出來跟爸爸商量去八里騎腳踏車好嗎,還要我幫他去房間拿眼鏡好看地圖。
之後我去媽媽房間拿乳液,那時客廳只剩下爸爸在看電視了。
我和媽媽聊聊人際關係的循序漸進,當然這之中穿插很多笑點。
也許是因為七夕吧,話題總是碰觸到媽媽和爸爸的婚姻。
我已經忘記媽媽說了些什麼,但他說著說著就哭了。
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差勁,老喜歡拿媽媽當年和爸爸結婚來開玩笑。
那是很傷人的,我現在才知道那是一個傷口。
我很抱歉,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也許我是記恨,父母感情不好也曾經傷害了我,但我實在不該這樣傷害回去。
總是清楚的記得,爸媽吵架的那一幕。
兩人在我和哥哥睡了之後,坐在樓梯間爭吵。
並不是憤怒的互罵,那種冷靜的兇狠是更可怕的。
我醒過來,發現媽媽不在,看見兩人坐在樓梯間吵架,就跑到兩人之間,靠向媽媽,說:
「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--」我眼淚倏然而下。
爸爸很兇的要我回去睡覺,我抱著媽媽的手臂,他們繼續在我面前吵。
我以為他們要離婚了,我們家就要四分五裂、家破人亡,甚至流落街頭。
那時只知道一直哭,好像這樣問題就會解決,也許這也是為什麼長大了我還這麼愛哭的原因。
今晚看到媽媽的眼淚,我知道了他一直以來都比我更想哭。
雖然我幾乎沒看過他流淚,但這婚姻是他的,我怎麼可能比他難過?
媽媽很快便停止掉淚,說:
「夫妻感情是婚姻、家庭的中心,不應該以養育小孩、工作為優先。」
我知道媽媽並不是後悔,他只是很惆悵、遺憾。
就算這段婚姻再重來一次,也沒別條路可選,因為大家當時都太年輕了。

聽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,能有幸邂逅的或然率是十三萬三千二百二十五分之一。
心裡想著,我和慶太只是同月同日生,機率會大很多。
但就算沒法相遇,我卻早就喜歡上你,這已經是個很棒的機率。
每個相遇都是不容易的,匆匆一瞥,誰能真正停留在誰的生命裡?
在「三個A CUP的女人」裡,陳定梁和周蕊同月同日生,就算相遇,不也一樣沒機會麼?
這個數字我會記下來,我相信我會一輩子追尋這個或然率。

晚上出門買墊板,打算順便買張小嫻的小說「是誰拿走那一雙雪靴」或是「賣海豚的女孩」。
沒想到卻發現書店幾乎把他的書補齊了,連第一本小說「三個A CUP的女人」都有。
我沒有簡單翻閱下就直接買了。
對我來說,張小嫻的小說其實不用翻閱也會買。
的確,在我所活著的這個時代,只有張小嫻讓我永遠期待。
去書店都在等待他的新小說,他的小說我是毫不猶豫就買下的。
這本小說我很喜歡,也許比「收到你的信已經太遲」更甚。
我在想,以後我也有極大可能談婚外情,做人家的第三者。
這種愛情關係對我很有吸引力,因為我不用犧牲太多,
或該說,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必須犧牲多少、犧牲些什麼。
而我最不願放手的自由,在這種愛情裡,卻不會被犧牲掉。
可是這樣不是很奸詐嗎?婚外情是個很狡猾的選擇。
我幻想的是,有天會出現一個能讓我為他犧牲自由的人,和他共度餘生。
但我同時也看不慣這樣的自己。
連自由也能失去,那還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?總有一天會連尊嚴也賠下去。
當然,我只是覺得婚外情會適合我,因為我不會讓自己太愛一個人。
如果我的情人問我:你愛我嗎?
我一定會回答:我不愛我自己,怎麼可能愛你?
那句「怎麼可能愛你」是很諷刺的。
一個男人應該先懂他的女人愛不愛她自己,
而不是只想要她的愛,卻連她愛不愛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
書中的序寫說,這個時代裡,愛情這兩個字的涵義已經太虛渺了。
有些自以為是的人會義不容辭告訴你,愛情是……愛情是……。
我想我就是這樣的人吧,因為我亟欲尋找什麼是愛情。
真好笑,明明沒有對象,人還是對愛情如此執著。
沒有人能告訴你什麼是愛情,只有不斷尋找自己的答案。
的確,有時連真實經驗也是錯的,是會誤導人的。
所以我要繼續尋找。

在七夕這樣美好的一天,我竟然談論著自己對愛情膚淺的看法。
我會被牛郎織女拿星星砸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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