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是如此。在自己認為「好,應該寫些什麼了」的時候,又會打開一些毫無關聯的網頁,或是去拿個零食,看看手機訊息,來逃避應該寫點什麼來承認自己的這個現狀。

剛剛拜讀了25歲的我寫的生日祝賀文,不,那並沒有公開,因為就是一如往常的年度流水帳。那一年我們搬離原本的家,開始租屋生活至今。既然如此,趁這個機會就再記一筆吧。上個月大伯過世,暌違幾年再次回老家,爸爸讓哥哥和我坐在客廳,宣告今後公司的走向以及他對我們與家族的打算。

印象十分深刻的一句話是,他說:「就算離婚了,我還是認為你媽是我老婆,我們三個還是要把她照顧好。」

現在思考,這個狀況、這句話、我內心的吐槽,根本徹頭徹尾可以化成小說裡的一個橋段。我內心的OS是這樣的。

「啊,離婚了都還是你老婆,這男人究竟臉皮有多厚呢?可比橡膠嗎?」可是,這男人是我爸。「他明明知道非離婚不可的原因,但不願意正視事實呢。或許這也是傳統男人的好。」

 

拜哥哥是現代舞創作舞者、哥哥女友是自由接案演員之賜,一年內總是會需要捧場幾齣藝術表演。當然還是大外行,可是經驗第一次看到的東西總是相當驚喜,例如上個月中希臘舞台大師帶給我們的老二們。演員們上台,說脫就脫,有長有短有大有小,身為相對保守的台灣人,雙眼實在不知該擺哪裡。(不用說最後還是擺在那裡)這樣說希臘大師實在失敬,除了老二與老二還有老二之外,有種觀賞到藝術的新境界之感,就像一個人一直在開發自己、挖掘自己,以為到底了,但沈澱過後又有更多以前沒有的東西湧現那樣。

今天則去了景美人權園區,響應世界人權日的活動,哥哥和哥哥女友都有演出是主要原因。看完表演又去聽朱頭皮說唱過往年代的禁歌,精彩至極。人權是個很大的命題,台灣在抗爭的過程中曾有多少人拋頭顱、灑熱血,現在的藝術表演者以最吸引自己的角度切入詮釋,今天的活動特別有意義。看哥哥的舞,覺得他又進步了,而且越來越會滾會跌,專業打滾天王。我想著,他的表情常在告訴觀眾「這裡有很多戲」,是不是為了跳舞而跳其實更舒服呢?不是有個故事想要說,只是想表達純粹的自己。

幾天前媽媽說,看他們做舞蹈、做戲劇的人都很開心,好像在玩一樣,台灣的藝術環境是這麼貧乏。

我回:「他們是丟棄了普通上班生活在做真正想做的事,如果還不開心地做,還能怎樣做?」

去看這樣的藝術表演總會獲得一些,推著自己究竟想要前往何處?我想要去哪裡,又真的有想去的地方嗎?卡住的人生令自己擔憂,無法拋開這樣的人生又是更大的問題,我這麼想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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