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。
當然都不是很重要,所以沒什麼我想報告的。
不過這件事跟我實在大大有關,到了今天網路比較穩了,才想說來寫吧。我媽19號時說他牙齒痛。
成績才剛公布,我還在shock和逐漸平復之中,他就說要去看醫生。
腳在他身上,牙齒也在他身上,我不知道有多痛,也只能送他出門。
(說得好像很勉強,其實是我瞭解「時間」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,而看醫生總是要花許多時間等待!)
他回來後拿了止痛藥,醫生說是牙週病的關係,右邊下排倒數第二顆牙發炎了。
醫生也幫他做了類似洗牙的手續,這是為了盡量讓細菌不要感染。
不過大條的事情還在後面。
20號,凌晨1點半,我躺在床上看著徐玫怡的「還沒有看夠,這世界!」,
看得幾乎昏昏欲睡,就已經要關燈的那一霎那,
我聽見我媽的房門打開了,他唉唉叫的過來開我的門,要我帶他去掛急診。
他掛急診也不是第一次了,我帶他去看醫生也不是第一次了,所以款一款就出門。
這裡值得讚嘆的是,在短短三分鐘內,
我換好衣服、背包抓過來帶了兩本書和日記,想一想又帶了眼鏡,
還很精明的帶了罐愛之味花生牛奶,以防我肚子餓!
最後是帶證件,又順手多拿兩千塊,以備不時之需。
我媽在回家的路上聽到我竟然帶了這麼多東西,真的是稱讚連連。以後地震,避難時就靠我了。
母女兩人騎著車去慈濟,到了我媽先下車,我好不容易停好車,
走去急診部時,竟看到我媽走出來說「急診沒有牙科!」。
護士跟他說台大醫院有,所以才剛熄火的小綠又被迫上路,拐回羅斯福路。
很玄的是,我跟我媽竟然都不知道台大醫院在哪裡!!
天哪!這麼十萬火急的時候,怎麼突然腦袋一片空白!?
兩個白痴在路上討論好久:「我記得是在總統府那邊……」
「就新公園那邊嘛!」
「對啊,所以是不是拐凱達格蘭大道?還是公園路……」
「可是台大醫院站好像不是在那裡吧?」
「但捷運站是到中正紀念堂為止才沿著羅斯福路,之後就彎去接台北車站啊。」
「如果要去公園路的話,現在左轉林森北路也可以。」不要問我哪句話是誰講的,總之最後我們左轉了林森北路。
一進去就是個單行道迷宮,兩人轉來轉去,還發生「兩段式直走」的蠢事。
過了總統府,尋找襄陽路,我媽到此好像是恢復了一點記憶,
靠著他我們找到了新公園,然後沿著新公園走,才發現……
SHIT!台大醫院急診部不就在中山北路上!?
而那不就是我去天母上班的十個月來每天飆過的路?
……
好,然後呢,台大醫院急診部內部簡直像個迷宮,
有那種很多病人的地方,也有一個人也沒有,走著走著看到一個門寫著「非工作人員勿入」,
當你推開那個門進去,好像就走入靈異空間那樣……
不過這當然是唬人的,當推開那個門進去,傳來的竟然是--泡麵香!!
一整個泡麵香撲鼻!!是的,醫護人員休息室就在那裡面,而我們的牙醫急診部在更裡面。
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設計,為何牙醫急診部要設在非請勿入的地方?
總之稍微等了一下,女牙醫來了。
看我媽坐上那個椅子,我心裡在想:「天哪,我有多久沒看過別人坐在這椅子上了?」
矯正了將近十年的我,心裡無聊的有一陣感慨。
醫生東敲敲,西敲敲,卻也敲不出什麼東西。
我媽跟他說他有牙週病,所以醫生就提供了牙週病的醫療手續,
並且也告訴我媽,牙週病的痛只能忍耐,吃止痛藥等它退去,什麼也不能做。
好吧,我們拿了比清新牙醫開的藥效更強的藥,然後回家。
回家前,為了吃藥,我們還在巷口一家開到五點的路邊攤吃了個青菜湯,
我明明一點也不餓,也不想吃這麼難吃的宵夜,卻還是得陪吃,因為我媽牙齒痛嘛。
回到家快三點半,這樣折騰了兩個小時,我又繼續看書,四點才睡。
起床時我媽已經出門,我弄一弄也準備去誠品看書,然後直接去文成做落點分析。
人算不如天算,半夜那樣十萬火急的時刻,我都記得帶眼鏡,
怎會知道落點分析這樣真正重要的場合,我竟然沒帶?
看完小說,又只好回家一趟,媽媽回來了。
他說他痛得受不了,已經問了慈濟的牙醫,他要去看。
我們稍微聊一下後,我就又出門了。
九點回來時,媽媽還沒回家,大概十點才回來,而且咿咿嗚嗚說不出話。
拿起筆來就寫說他拔牙,一問之下才知道:
「醫生說我倒數第二顆會痛是因為最後一顆牙齒裂開了,牙根壓迫到神經,所以才痛。」
說著還把那顆帶著肉的牙齒拿給我看,真的有裂縫!
那為什麼清新牙醫的醫生和台大的醫生都沒發現呢?太誇張了!
我媽接著寫:「還有,慈濟的醫生說我也不是牙週病!」
!!!!!!
又是一個晴天霹靂!那我媽接受牙週病的治療到底是在幹嘛啊!?
幸好終於遇到一個判斷正確的醫生,不然我們還要被耍到什麼時候啊……本來從台大醫院出來後,我媽一直說台大醫院設備很差,感覺很不行。
我當時說現在畢竟是晚上,本來人手就少……(很沒說服力的回答)
後來我媽跟我說他拔牙時,我才真的感覺台灣好像很多方面都不夠好。
醫院不是藥局,不是開個藥回去吃就沒事了,
明明那顆裂掉的牙齒就在我媽痛的牙齒的後面,為什麼沒有牙醫看到呢?
我覺得這不是苛求,每一個人,做什麼工作,就應該有那個專業度!
這也是為什麼我對工作室的翻譯校對很失望,因為他們不當這是一回事,不覺得需要專業。
牙痛不是病,痛起來要人命。聽說老蔣最怕的也是牙痛。
我很高興我們找到一位醫術不錯的醫生,幫我媽解決了要人命的事。
台灣並非不能更好,只是那些打著「國家」名號的人,到底有沒有在做事?
我不想談政治,而且我也不夠瞭解,現在雖然有投票權,但我也還不算投給誰,
我只是希望政治人物們做一些對全國人民都好的事。
不要做一些只對我好或是誰好,卻危害所有人權益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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