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真好。

最藍的天空,是哪片天空?

台北很熱,現在連晚上都有紫外線,我不敢出門。
但看到這樣的好天氣,真的很想去白沙灣玩水。
雖然騎車去要很久,雖然那裡有我不想看到的回憶,
還是,很想去海邊。
那天也是跟今天一樣,是陽光普照的七月天。
我跟今天一樣沒睡飽,就直衝白沙灣了。
明明那也只是一年前的事,那時的我,完全忘了日本有人在進行夏控。
那時候,好像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。
可是到頭來,好像是因為那不是愛情,所以才能不顧一切。
有人在對方說「我愛你」時,才驚覺自己根本不愛他,只是以為自己可以愛他。
我想我也一樣,只是想追尋那個可能性。

昨天大概早上五點半就醒來了。
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窗前,享受熱騰騰的早餐。
突然覺得早起也沒什麼不好,那好像是最接近大自然的時刻。
如果說,深夜是最接近永恆的時刻的話。
重新把麵包樹系列拿出來看,先看二、三,最後才看一。
林方文說他可能這一分鐘很愛一個人,下一分鐘卻不一定。
我也一樣,沒有辦法一直很愛很愛一個人。
時間滋養愛情,也消耗愛情。
就算是對慶太,我也會在昨天很在意演唱會的事,今天卻不再執著。
但我知道不去會後悔,這樣的清楚倒是好的。

這樣的午後一點,不知道為什麼,
很想告訴某個誰,誰都好,告訴他,我在這裡。
我就在這裡,縱使是個很渺小的存在。

之前開玩笑的說過,十九歲是個很敏感、微妙的年紀。
其實有一半是真的,至少我是這麼感覺。
十八歲時,覺得離二十歲還很遠,還有很多時間、青春,還要做許多瘋狂事。
十九歲時,好像得變得穩重些,好迎接二十歲。
那種微妙就像是,小學畢業升國中的暑假。
自己究竟還算是小學生呢?還是已經是國中生?
說過不再回去學校,除了那裡令我失望,還有別的原因。
那裡的大家太年輕了,大家正準備幹些瘋狂事來玩玩。
而我早就過了那個年紀,只能笑笑的看著他們。
他們一定從沒想過,自己的十九歲是怎麼樣子。
因為他們太忙了。
忙著搞樂團、抽煙、裝大人,忙著將自己弄得很厲害似的。
我們在那個年紀,本來就什麼也不懂,卻什麼也想裝懂。
以為長大就是十八歲,老了就是三十歲,之後就等著老死。

當然我現在還是什麼也不懂。
說是經歷了很多也沒有,說是看透了愛情更不可能。
真奇怪,活到現在,我覺得自己好像沒談過戀愛似的。
只是有幾個人曾經喜歡過我,而我以為自己也能喜歡他們。
這樣的戀愛不只不公平,而是永遠沒有結果,兩個人不會交集。
知道了阿慌和三米吵架的消息。
雖然不知道他們吵得多兇,但他們從來也沒吵過架。
以往那些,總是立場的對立罷了,那不算情人之間的吵架。
情人之間,有很深的愛,同時也有很深的恨。
很愛對方,卻也想做唯一能傷害對方的人。
我沒想過阿慌會有為誰犧牲的一天,至少我絕對不會。
因為我太自私了,除了自己以外,誰會來愛你?
不自愛的話,我就跟路旁的垃圾沒什麼兩樣,只是比較乾淨就是了。

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,不是我站在你面前,你卻不知道我愛你;
而是當「我愛你」都無法在情人間起作用,兩人只想互相傷害。
心意不相通、言語不相通、價值觀不相通,愛情到底是什麼?
傷害了一回合,鐘響休息,喝口水,聽從教練指示,再猛打一回。

最藍的那片天空,是我心中對你的嚮往。

那是沒人能踏入的聖地,就連你也進不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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