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重po兩年前的珍珠舞,純粹是腦袋裡面浮現一個畫面。
一個人,坐在閣樓看夜空。一整片斜的玻璃窗。
到底是為什麼想到閣樓,其實我也不很懂。
至於為什麼想到閣樓就想到珍珠舞,純粹是因為男女主角做愛場景就在那樣的閣樓裡。
雖然我沒有寫出來,但是那樣沒錯。

我想在閣樓裡做什麼呢?

什麼都做。

空間不用很大,床就放在地上,不需要床架。床單是白色;枕頭一個,最好是春天一點的花樣;棉被要鵝絨的,和枕頭同一套。有一個矮立燈,橘色的燈光,就像Last Friends宗佑家裡那種,然後還要有一個大立燈,燈罩是紙的,也一樣是黃光。有一張小矮桌,上面除了橘色水杯什麼都不放,配上淡綠色條紋的椅子,就是均雯以前用的那種,可以讓它平躺在地板上的。一個四層的米色寬櫃子,裡面放洗好折好的衣服,櫃子底部要有輪子,這樣可以滑來滑去,改變擺設比較方便。在一個等高的書櫃,擺日記、愛看的書、愛聽的CD,不過要用布遮起來,灰塵才不會那麼容易跑進去。一個小冰箱,白色的最好,可以用壓克力在上面隨便畫些東西。一台手提電腦,一個螢幕接電視線,一台電扇,浴室在外面。

冬日的白天我在裡面享受陽光,坐在椅子上做日光浴,聽著輕快的音樂,不用去上課上班。夏天的夜晚,我會關了燈看滿天星斗,就躺在地上舒舒服服吹著電扇,伸手抓幾顆星星放在房裡裝飾。春天的下午我開了窗,吹著最早到來的微風,伴著花香樹香,自己一個人開微笑party,對自己說聲嗨。秋日的早晨,起身後加件薄外套,走近窗戶低頭就看見已然泛紅的楓葉,殘月被嵌在遠方的天空中。一年四季,不論何時,我都可以看見天空,可以擁有自己與自己最高品質的時間。這是屬於我的閣樓。

跟別人的閣樓?
其實我有點無法想像。

也許可以跟珍珠舞的男主角一樣,我也帶男人回去,在床上翻雲覆雨之類。但我知道那不會是我,那樣只是在學這個城市的步調或風氣而已。只是人有沒有可能這樣自己一個人活下去?不去觸碰別人的身體,因為自己也不想被碰。不想被不是真的喜歡的人碰。不管是男是女,是情人是朋友。人和人之間是那麼難,有時候當我想到誰跟誰之間的關係,又或是我跟誰之間,就覺得怎麼那麼難,大家都隱藏著不攤開的底牌,究竟是不能攤開還是不願攤開,不管是哪一種,都讓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,誤會越來越深,情緒越來越激動暴躁或是冷酷,沒有挽回的餘地。就算處在同一間閣樓,一定也只想奪門而出。

大家都討論著別人的事。我們不會談論自己的事。因為這樣就能從暴風圈裡逃開,在旁邊冷眼旁觀事情發展、輿論滋長。這樣,我們才是安全的。或是我們談論自己的事,然後說一聲「算了,沒有人懂」把別人推到門外,自我破壞,留在一個人的閣樓。心裡那麼多事,誰願意跟誰分享?分享了誰願意聽?聽了誰願意記得?記得了誰願意瞭解?

閣樓不是我的避風港,閣樓是我的夢想之地,我真正能安定安心的所在。
我最喜歡的人,當然都可以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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